虎伥虺蜴 (3 / 9)
徽音蹲在地上,裙裾像水仙般漫漫地铺展,裙上则零星地堆着金纸元宝。往底下扫了一圈,无名小碑前放着的一盘瓜果早就烂了,虫蚁爬在上头,形成一痕隐隐浮动的泥垢。
他就是这样对他哥的?
她似乎想笑,嘴角牵动一下,复又寥寥地压下了。
五十步笑百步,她自己也没对亲哥好到哪里去嘛!
酉时过了大半段时辰,g0ng门落了钥,将清湛的月sE锁进了殷g0ng的画栋雕梁。
没有晏岐作陪,徽音沉默地祭吊,心里忽有些沉重,不知是为谁扫墓,总之不是为了晏同春。
蹲得久了腿脚发酸,正要扶着树起身r0ur0u膝盖,没瞧见落脚的地方有块石头,徽音径直便一脚踩了上去。
棱角硌着脚底不说,鞋底重重地一擦一拐,险些崴了脚踝。
碑前堆叠的金线骤然合灭,亮亮地缀在稍纵即逝的余光里。经历这么多年的惊变,徽音早已学会处之泰然,暴雨淋头仍然夷然自若。
横竖不过是摔上一跤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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