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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——我不停地画,直到天黑又天亮,累得我差点没力气开车回温哥华,心里却感到不可思议的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自始至终,顾锦言从来不觉得自己恨过什麽。不管是先後带走他父母的病魔、那场让他聋掉的高烧、想给他强装电子耳的养父、来不及见第二面的养姐,他似乎从来没有怨恨过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,当他站在海岸边,看被夕yAn染成一片粉红与暖橘的天空、海边的教堂与墓碑、十字架边随风摇曳的花花草草,他却感觉自己原谅了,心突然得到了自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块土地目睹过原住民的苦难、承载着他们的伤痛与血泪。当一切事过境迁,那些悲伤的过往在大地的怀抱下安眠,见证了一切的天空与大海依然宽容,继续与时光作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那时才发现自己不是不恨,只是一直在等,直到有一天他终於来到这里,同样曾经拥有许多,也失去了许多的地方,让这里的风吹乾他的眼泪、土地埋葬他的伤痛,然後继续跟着时光的脚步前进,活过今天并期待明天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我在那里痛快地大哭了一场,觉得我好像和这个世界和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过去的悲剧无法抹灭,但活着的人们永远都会有下一个明天。顾锦言曾经被自己的过去压得喘不过气,却在那一刻放下了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後来我去了维多利亚的博物馆,那里的馆藏也有艾蜜莉·卡的作品,然後发现了那幅画,画里的景sE就是我当天看见的那片海岸,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尽管相隔超过百年,顾锦言和艾蜜莉·卡都到过同样的土地、看见了同样的景sE、选择了将亲眼所见绘制成画,为眼中景sE和心里感触留下纪录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原来感动了我的景sE,早在一百多年前就也感动了她。我大受感动,所以才决定要做画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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