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袒 (5 / 6)
因此现在颜良回忆着文丑的手法,想起的也只是眼前一片黑暗之时,那凉而薄的唇贴在皮肤上的湿腻,搅在他身体里的两指微分,便将他奸得同一条离了水的鱼,腰身带着整个人在榻上弹了起来,急促地喘着气,便吸进一鼻腔的冷香。
光是想着,身子就软了一大半,颜良颇为狼狈地缩在那一方木桌之上,手指哆哆嗦嗦地往软肉里探,咬咬牙进得多一些,那柔软得不像是长在自己身上的穴肉便簇拥着挤上来,极谄媚地裹着住他的手,颜良紧张得蜷了手指,却不知是摸到了哪个关窍处,鼻腔里软和地哼了一声,两腿便并拢夹紧了,夹得手腕泛了一圈红。
颜良的手往外抽了抽,离开那处摸一下便将人推到失控边缘的软肉,他又不敢动作了,就停在那里兀自喘着气,腹部一起一伏地让那一树的白梅也跟着绽开了一次又一次,他那坚毅面庞染上了潮红的欲色,赤着的身子分布着几道陈年旧伤,被落在上头的浊液点缀得生动。
那一张正直的脸下面,是带着情痕的身子,这让颜良看起来既干净又脏,文丑抹过一点白液,递到颜良的唇边叫他舔了,心里生出一种拉着他那应当走正道的兄长一同堕落的快感。
他等不了了,将颜良从那一方木桌子上拉下来,拉到自己怀里,他那一根硬热的东西抵着人,眉眼间却是温软的,眼角垂下好似一只需要被爱怜的动物幼崽,他的嘴唇也是软的,热切地贴在颜良脸颊边,颈上那一条缀着翎羽的项链敲在颜良的心口,叮叮当当作响,他朝对方的耳旁吐着气,潮湿的热气宛如志怪里惑人的妖吐出的一阵香风。
“颜良,亲一亲我。”
颜良当然应了他,这木头似的男人,亲人时也透着一股子木木的楞劲,文丑先前教过他怎么亲吻——要先把嘴唇覆上了,贴得紧紧的,然后再伸了舌头去缠人,于是他每次都照着这个顺序做,所以文丑甫一勾了他的舌头,乱了他的阵脚,这循规蹈矩的吻就移交了主动权。
颜良这会儿坐在文丑的腿上,比平日里还要高他一些,他便捏着对方的颈子,把人拉下来缠着亲,那冰凉的两根指头一左一右掐进颜良的血管脉络,因窒息而显得急促无序的鼻息,便洒在了文丑的面颊,他睁开了一双含水的狭长眸子,眸中那一圈翠绿染上了猩红色,像是燃起了火的森林。
文丑吻着人,咬颜良的嘴唇,抓着他的手,让那颤栗着的指尖摸到自己的颈圈去,探进去,摸那底下狰狞的一条长疤,在黏黏水声的间隙里恨恨道:“颜良,你欠我的,你给我留了一道疤,我便要你的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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