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撒沙】上山或无尽的谈话 (2 / 10)
“……我还以为在这片天空下,对于圣斗士来说,‘永恒的女性’只有一名。”圣山一霎显得阴冷,随即一阵海风吹来。沙加发现这里的风也与自己的家乡不同。这里的风有形态和颜色——是否由于他作为战士的精神力又有所进步,才看见风的形态和颜色?他自问,忽然又心惊,狠狠地咬住下唇。
他以为是海风的形态和颜色的,其实是撒加的长发。撒加单手束起长发挽在身后,海风就不再有形态和颜色。“你知道被星命选中的孩子们无一例外,都是孤儿。”他动作有些别扭地阖十双手,微微俯身,向沙加眨眼睛,“神慈悲,是这样说吗?”
沙加叫自己的双脚定在原地一步不退,怀抱着不由自主的敌意甚至感伤,“所以你所说的,十点十分、干酪和菠菜派、永恒的女性,都是说谎?圣域就用谎言来迎接新同伴吗?”他一发问就难改言辞锋锐。而撒加从不习惯退避任何一种锋芒。
“故事。”撒加直起身,主动退开两步。地上是熙熙攘攘人间,山顶是巍巍峨峨神殿。其上,其下,刚刚面不改色罗织了一篇谎言的双子座的战士竖起食指,“虚构不是说谎。
“在所有可能的谈话中,虚构是最浪漫的一种。”
话音落下,他拍了拍沙加背上沉重的经书,轻巧地走下山去。蓝色的长发在他身后翩跹跃动,沙加又看到风的形态和颜色。他同初见时的双子座一样,不由琢磨起不该由他来琢磨的词汇。
“‘浪漫’。”
等到沙加放下行李、安顿下来、认识同伴、刻苦修炼,他才有余裕,才想到——地上的人们并不称自己的母亲为“女士”。完美无缺的双子座讲的故事也有破绽——也留出了破绽。
神慈悲,神像庄严,神殿巍峨。然而即使是惯于对神佛发问的沙加也不免承认,在人间大地上讲一个关于妈妈的故事,果真如诗如画,那是更浪漫的。
“你在故事的脚下放置了一个关于时钟的比喻。”沙加望向沉静的火时钟,“是为从神灵们身上攫取什么吗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