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二十一)再回首 (1 / 3)
见他终于有了反应,郁锦辰不由得一喜,连忙答应道:“对,是我。你……你大晚上的,一个人呆在这干嘛?”
他其实想说你小子知不知道老子找你都快找疯了,就这点事至于想不开吗?可是看着男孩脸上明显不太对劲的神情,他识趣的没有开口说出来,生怕一不小心刺激到对方,真的两眼一闭跳进河里——他郁大老板什么都行,唯独水性很差,对于跳河的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听见男人的问话,单梁默默地转回脑袋,望着黑漆漆的河面,半晌才自言自语似的低声说:“张总让我赶紧离开工地,不要败坏集团的名声。他们……他们都骂我恶心,说我是个不要脸的二椅子……我、我没脸活着了。”
郁锦辰感觉心脏重重地坠了一下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漫上心头。他费力地咽了口唾沫,语调僵硬的大声说:“谁说的?净会胡说八道!你哪儿恶心了?哪儿不要脸了?我怎么不知道?根本没有的事!”
男孩的脑袋垂得更低了,整个身子弯曲成了弧形,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弯了脊梁。
“其实……我也知道这样好像不太对,但是……”像是在组织话语,又像是沉浸在回忆中不可自拔,好半晌男孩才哑着嗓子继续诉说:“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,他们来找我的时候,我心里想着应该拒绝,但最后还是跟他们走了……我以为没什么的,反正都是男人,什么都不算。我没想过……没想过要破坏别人的家庭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说到最后几句,他的声音里涌现出深切的痛苦与茫然,两只手无助地抱住脑袋,将短发揪在指间猛力撕扯。
郁锦辰再也忍耐不住,三两步跨到单梁身旁,搂着他的腰一把将他拖离桥边,两人一齐倒在了桥面上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!不是你的错,咱别想了好不好?”说着,他操纵冻得发僵的双手双脚,八爪鱼似的将单梁锁在自己怀里,生怕他又跑了。“他们懂个屁呀,净会张着个逼嘴胡说八道。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吗?傻得冒泡了都,还破坏别人家庭,你有那个本事吗?”
单梁蜷缩在潮湿的桥面上,身体害冷似的打起寒颤,从喉间流淌出嘶哑的呜咽:“村里都传遍了……叔叔婶婶,还有我奶奶……他们肯定都知道了……我真的没脸活着了……”
“又不是你的错,怎么就不能活了?”郁锦辰死死地搂抱着他,脑袋飞速运转,思考该怎么把绝望的傻小子安抚下来。“明天我就去找村支书,找派出所所长,还有你们张经理!让他们帮你作证,就说你是被冤枉的,那些事儿全都是造谣,谁都不许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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