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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耳的救护车声划破空气,迅速靠近,像是要扯回即将沉入深渊的意识。
雨水滴落在脸上的冰凉感,将我从混沌中拉回了一些。想动一动手指,却彷佛身T被无形的力量压住,完全不听使唤。沉重,压抑,像整个世界都在背上压下来。
「还有气!快抬上担架!」
有人将我轻轻抬起,担架的触感传来,意外地柔软,带着一点温暖。脑海中混乱不堪,记忆碎裂成一片片,试着拼凑却毫无头绪。
突然——记忆的一角闪过。
啊!想起来了……
我要去接陈尚志下班……
围观的人群中,低语声如cHa0。
「天啊,他流了好多血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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