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(一) (7 / 8)
王艺茹没换室内拖,高跟鞋重重砸在磁砖,咚咚咚,一声又一声,每一下响起,都让陈昀不自觉颤抖。
待到王艺茹离去,屋内陷入沉默,陈昀站着没动,龚曜栩也垂眸不语,似乎在思考什麽。
良久,龚曜栩才轻轻地说:「没事吧?」
陈昀眼帘轻颤,垂在身侧的手反覆搓r0u指腹,那里留着抄电话时不慎沾上的油墨。
没事吗?他也在想。
王艺茹在他儿时,或是在公园,或是在大街,也曾经无数次怒骂完,迳自扔下他离去,任由年幼的孩子深陷惊惧,被谩骂吞噬,反覆怀疑自我。
那阵子,无论其它长辈如何宽慰,江晓碧一再强调他没做错任何事,他仍处於自厌中进退不得。
经年积攒的苦痛与抗拒,哪怕他长大了,Ga0懂了真相,不再畏惧王艺茹的情绪化,仍在骨骼中烙下不会癒合的伤,碰了就会痛,痛了就想躲。
每每碰上王艺茹,他总是要用尽全力才能抵抗逃避的本能,在她面前装得若无其事、毫无畏惧,拥有足以成为江晓碧靠山的成熟稳重。
「没事。只要你还住在这,她就不会再来找外婆。」深深吐了口浊气,陈昀抬头,盯着天花板,说:「龚曜栩。」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