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 (2 / 9)
有些引线的串联问题,郁瓷问不出口,薛朋拿着小本本翘脚替代。
——问题无外乎,怎么想着走到这一步的?
“大概是前两年?三年前吧,2022年初,家里的公司出了点问题,借了一屁股账没处还,把我卖了呗。”前情后要一概隐去,谈够式卖笑不卖惨的标准答句,他不屑于讲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恶心事,譬如他在工作室的摄影师岗位刚刚转正,就被一群高利贷催上了出租屋大门,老头子带着借债和小儿子渡到国外,拿着不知道何时偷拍的他身份证照片借了几百万的债。
还呗,一辈子能还一半都够呛,况且还利滚利的翻着。后来他就被送到了一些女人的床上,或老或少,玩得花多,纯粹调情得少,早忘了是半推半就还是被人下了药,反正结果都差不多。
起码,四肢俱在,也恍惚着还完了债。
只是感觉,两三年而已,人生翻天覆地。
——薛朋跟着问了点相关问题,大差不差。郁瓷想把两只耳朵都闭起。
“生活,没什么两样,就是纯粹的自由工作者了。以前工作也差不多,出卖大脑和出卖身体,感觉差不多。”
“男模?不了吧,我也没什么一技之长,在互联网上耍着玩也没什么意思。凑合过吧。嗯,对,凑合凑合,每天都过得差不多。”
“工作性质?嗯......人体打桩机?工作嘛,能有什么感觉,就把自己当作一件物品,卖得出去就卖。什么好的事成了工作也没感觉,就有的时候觉得挺恶心的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