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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郁盯着那滩水渍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——他明明没有碰到杯子。
水痕在纸上缓慢扩散,边缘恰好停在麻醉医师签名栏的最后一个字母上,像是某种精准的拦截。他的指尖轻轻压在桌沿,指节微微泛白,仿佛在确认自己是否真的"失手"。
"林太太,"他忽然开口,声音比先前沉了几分,"您儿子的术前体检报告,能再给我看一下吗?"
女人愣了一下,随即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。程郁接过,快速翻到心电图那一页——波形正常,ST段无异常,完全不像会有心肌缺血风险的病人。
他的目光重新落回麻醉记录。0.5ml的误差,对丙泊酚这种药物而言,足以让一个健康人的呼吸无声无息地停下。
"您儿子的手术,除了我,还有谁参与?"程郁问得很轻,像是随口一提。
女人擦了擦眼泪:"麻醉师姓沈,戴金丝眼镜,说话很温和……对了,手术中途还有个穿西装的男人进来过,说是医院的领导。"
程郁的呼吸微微一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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