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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周的假期,程郁哪都没去,林太太和林嘉的名字总是在他眼前浮现,他在网上搜寻的有关那场手术的信息全都不翼而飞,干净的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。
周予白好像也很忙,总是早早出门,深夜回来。每次回来时,他都会寻找程郁的身影,确定程郁在房间里就像每日执行的任务,短短一周已经成了习惯。
对于周予白的寒暄,程郁总是草草对答,他很惊讶这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废话。
淋浴间的热水冲刷着锁骨下方的疤痕时,程郁又一次听见了水珠以外的声音。某种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,还有断续的英文计数——这不该出现在他的记忆里,医学院时期他从来选择中文授课。
"程医生?"浴室门被敲响的瞬间,幻听戛然而止。周予白隔着磨砂玻璃举着程郁刚刚随便放在桌子上的一张单子,"医院说明早给你加做了个心肌灌注显像。"
程郁关水的手突然僵住。他还没来得及看刚拿到的单子,裹上浴巾他探头匆匆的看了一眼单子,他没预约过这项检查,但末尾的医嘱签名让他脊椎发凉——那个"沈"字的竖勾笔锋,和移植手术同意书上的一模一样。
"心肌灌注显像?"他的声音在水汽中显得格外沙哑,"我没预约过这个检查。"
玻璃门外的周予白似乎轻笑了一声,手机屏幕的光透过雾气,在程郁脚边投下一小块蓝色的亮斑。"医嘱上说是陆徊特批的。"青年的声音带着玩味,"看来你的,监护人,很关心你的小心脏啊。"
程郁的呼吸一滞。热水突然变得滚烫,冲刷在左胸的疤痕上,泛起一阵刺痛。他下意识按住那道伤痕,指尖触到的不规则凸起让他想起手术缝合线的触感——那种被异物强行连接皮肉的违和感从未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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