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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回到公寓时,窗外雨势渐大,水珠拍打着玻璃,像无数细小的指尖在叩问。他盯着抽屉把手,恍惚间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金属表面扭曲变形——那张脸时而像自己,时而像某个陌生的少年。
"程医生?"
周予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带着沐浴后的水汽。程郁猛地合上抽屉。
"这么紧张?"周予白弯腰捡起杯子,T恤领口垂下,露出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纹身——一串德文数字。
青年忽然凑近,带着柠檬沐浴露的清香:"你身上有苦杏仁的味道。"
程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这个距离能清晰看到周予白睫毛上未干的水珠,随着呼吸轻轻颤动,像是某种脆弱又美丽的生物。
"沈墨的诊室..."他下意识解释,又蓦地住口。
周予白的眼神暗了下来。他伸手拨开程郁额前垂落的碎发,拇指擦过那道淡淡的疤痕,良久没有说话。
午夜,程郁从噩梦中惊醒。
梦里沈墨的手套沾满鲜血,正将一颗跳动的心脏放入冷冻箱。箱盖上刻着"CZ-114",和他抽屉里那份录像编号相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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