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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程郁转身时,一盒对乙酰氨基酚已经递到眼前。沈墨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站在他身后,金丝眼镜上沾着细小的雨珠,镜片后的眼睛在冷光下呈现出罕见的琥珀色。没有白大褂的包裹,他看起来更像一位深夜觅书的学者。
"沈医生也失眠?"程郁接过药盒,指尖不经意擦过对方的手腕——那里有一道细长的手术刀疤痕。
沈墨的唇角微不可察地扬起:"我在等你。"
雨声骤然变大,便利店的风铃叮咚作响。程郁的呼吸一滞,监测手环的心率从72跳到89。沈墨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,忽然伸手轻轻按住那个闪烁的数字。
"你的心跳..."沈墨的拇指摩挲过他的脉搏,"比上周复查时稳定多了。"
程郁的耳尖微微发烫。沈墨的手指太凉,像他手术刀上的金属光泽,可触碰的方式却温柔得近乎暧昧。货架间的距离突然变得逼仄,他能闻到对方身上苦杏仁混合雪松的气息——不是消毒水,是某种昂贵的古龙水。
"为什么等我?"
沈墨从货架上取下一盒薄荷糖,拆开包装时发出细碎的声响:"你忘了拿这个。"他将一粒糖放在程郁掌心,"术后低血糖时含一粒,比巧克力安全。"
程郁怔怔地看着掌心的绿色糖片。三个月前的移植手术细节他早已模糊,可沈墨竟然连他术后爱吃什么都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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