神和我们同在 (4 / 12)
我看过一组伟人妻子的照片,电影演员神态自若的在苹果园摘苹果,身体扭成一种弧度,看着很艺术。她的风采让人惊艳,全国都高喊:“向某某同志学习!”我至今没有想通,向她学习什么呢?我还听说过一个传言,王洪文其实是伟人的儿子。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,那这场革命简直就是一场“家庭剧”:爸爸,妈妈,儿子,写手秘书,狗头军师。这一家人,把什么戏都演了,把什么话都说了。
江湖传言,某老干部有个小儿子,人称“三儿。”三儿从小尚武,练过霹雳腿之类的外功。革命的时候,老干部被打倒在地,三儿一个箭步冲上去,一脚踢断老干部的三根肋骨。像这样的事,并不鲜见。伟人接见某后红代,一个女孩子。伟人说:“要武嘛!”女孩子立即更名为“要武”。一个秀秀气气的女孩子叫“要武”,真好听。要武女士后来远赴美国继续革命,还武不武,只有她自己知道了。
这场革命从某个侧面看来,透着一股滑稽荒诞的诡异感。就像我之前说的,这是一个魔鬼的转盘,转到哪一格,我们就要起身唱歌或者是跳舞,疏忽不得。但似乎这个魔鬼的转盘也并非全然那么恐怖,比如,其实在普通百姓阶层,受到的影响不大。经济发展是停滞了,但百姓的生活还是可以持续。所以,所谓的革命,像不像一场游戏,一场勇敢者的游戏。勇敢的,有资本,有谋算的人尽可以参与,没那么大本事的阿狗阿猫,老老实实做个闲人,做个鸳鸯蝴蝶派也可以安乐。两不相负,各谋生活。
十年浩劫结束,历史翻开新的一页,我们的自走棋走到柳暗花明的一格。一晃几十年过去,我们也比过去变得富裕而快乐。可是,历史风云变化,大江涛涛永不停歇。魔鬼再次转动自走棋,这次,指针再次指向“革命!”为什么又是革命?真是怕什么来什么?天机不可泄,天意不可妄测。历史走到一个拐角处,左转还是右拐,看人民的选择。
历史老人总喜欢和我们开玩笑,所谓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,历史总在螺旋式上升。这一次的“革命”又将如何演化,如何呈现,又会有多少严凤英和三儿出现?我想,无论如何,会比上一次要好一点吧?至少,我们的社会发展水平已远不是几十年的程度,我们的科技发展已经日新月异。
少奇挥舞宪法的时候,可以拍下来,上传抖音,让全国人民评评理;严凤英的遗体送进殡仪馆的冰棺材中,谁敢妄动,乱棍赶走;老舍进不了家门,可以去自助酒店,迷糊一晚,第二天再回去和老婆孩子理论;容国团也不用再向毛主席请罪,登录天涯,上面很多蒙冤者,相互鼓励鼓励,也就好过一点;三儿的霹雳退已经变成老胳膊老腿,纵然还有气力,到底难敌少壮;“要武”早就西化,低眉顺眼的回国“道歉”,吐她一脸唾沫还是和她握手言和,随您的便。
历史发展不容逆转,没有白走的路,没有白爬的山。中国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中国,中国人早就一代新人换旧人。“革命”确实还会再来,因为魔鬼的法力高深,凡人难以抗拒。但我们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吴下阿蒙,我们不会再吴牛喘月。我们知道什么叫高尚,我们知道什么叫优雅,我们知道什么叫进步,我们知道什么叫文明,不要给我们一根打狗棍,我们的手是用来在电脑上打字的。你以为还可以像几十年前那么糊弄我们,那就打错了算盘。我们洞悉天机,我们心中自有一杆秤。
我们喜欢阿玛尼秋冬最新款长绒大衣,我们不喜欢肩膀上的红袖套;我们喜欢面包新语的新鲜牛角面包,我们不喜欢吃糠咽菜的忆苦饭;我们喜欢冬天去海南晒太阳,夏天去云南躲阴凉,我们不喜欢大串联,涌到天安门广场塞脸;我们喜欢健步走,街舞和华尔兹,我们不喜欢左手挥舞红宝书,右手举起一根牛皮带,算了吧,样板戏留着你们自娱自乐;我们要寰球旅行,逛巴黎,游纽约,抗日神剧我们早就厌烦,所以现在连电视都不看。
中国人不再一半都是文盲,我们认识字。我们知道看点对我们有益的文字,我们知道点你们害怕的书。你们在我们面前将没有秘密可言,你们的秘密已经在书中写得清楚明白。我们不再害怕“革命”,我们期待看你们的表演,听你们歇斯底里的吼叫。我们的生活缺乏乐趣,所以看看你们排练的闹剧,也是周末下午放松的途径。看你们的戏不比看好莱坞的大片差,因为演员演技高超,惟妙惟肖。新老艺术家,聚聚一堂,新中国文化事业后继有人。
我们容忍你们上台表演,因为串场戏和过场戏都是免不了的。但我们的正剧才是我们的心心念念,正剧将在你们的闹剧结束后正式开始。到那个时候,你们才知道什么叫进步发达,什么叫华丽优雅,什么叫风和日丽,什么叫云淡风轻。一场风暴过后,我们理应迎来恬淡安逸的悠长假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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