圆润可掬 (2 / 6)
周韶到底舍不得,这些日子唯有见着兰泽,他才能从姬绥搅起的浑水中喘口气。为留住兰泽,他难得放软态度,终是允了银秋过来伺候。
半炷香后,兰泽遂带着银秋与云瞳兄妹回到院子。安抚过惶惶然的银秋,又打发她去照料受伤的云瞳。待屋内只剩自己,她方倚着床柱望向重重纱帐。
“不知罗向贤的案子如何了……”她喃喃自语道。
这厢兰泽的担忧并非多余。
翌日拂晓,提着罗向贤首级的宋、王二人已至宫门前。晨光刺目,朱墙森严,他们正要踏过重重宫禁面圣,却见全常佝偻着背迎来。
这太监仍是那副胆小怕事的模样,听得来者是钦差与浙江布政使,更是面如土色。章慈太后自岁宴后已经下旨,外臣皆不得面圣,对外只道圣体违和,需静养调息。此事京官皆晓,但王群生远在地方,而宋付意虽得姬绥密报,此刻却作不知。
王群生眸光微闪,拱手道:“既如此,我等可否向太后娘娘请安?”
全常干笑两声:“大人莫为难咱家。”
宋付意始终紧攥着那个渗血的木匣。听闻兰泽病势沉疴,他面无表情,却指尖攥得发白,木匣缝间隐约可见紫黑皮肉,腐臭气息萦绕不去,他却恍若未觉。
王群生会意,对全常正色道:“宋大人不负皇命,已将此案处理妥当。既然圣躬不安,这证物便暂存偏殿。纵使腐化成泥,也不得擅动——否则便是陷钦差于不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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