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四)权色交易 (4 / 11)
然后却是天旋地转,晕晕乎乎想睡觉,手机也拿不稳。好几种不能共容的思绪在头脑中逐渐鲜活,生机勃勃地想干架。坐牢感抛去九霄云外,蒋绪聒噪的声音也听不见,反而浑身燃起灼人的野心和欲望。
小钟这才朦朦胧胧地感觉出来,哦,好像吃醉了——醉?醉不了一点!才喝到好时候。酒,好东西。嘻嘻,再来!
可是端起酒杯,落空的惆怅却似浓云倾坠在身上。
好难受,又想他了。
眼前的情景渐成一片虚实相融的清醒梦。男人们喝高,讲话嗓音胖起来,就只听见他们吵吵嚷嚷,斗酒,划拳,吹水,装腔作势讲“我当年”。蒋绪也觉男人的游戏更有意思,终于不再来管小钟。
在醉意的过滤下,他们津津乐道的一切显得渺小而无聊。原来蒋绪对利益颇为计较,言必称数据和市场,或许都称不上艺术家,就一画画赚钱的俗人。他在绘画之路上的所求,也不过是市侩又肤浅的虚荣心,或者说,自我的膨胀。
其他男人们听了他“深入浅出”的叙述,意识到神秘的艺术事业也不过是另一种未被揭破的凡俗,却得到极大的精神满足。
她跟这些社会人的悲欢并不相通。
喧闹的话语不再听得入耳。小钟只当他们在用某种早已失传的死语言演滑稽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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