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:暗流汇聚,雏凤初鸣 (2 / 14)
墙壁是粗糙的砖石,唯一的通风口隐藏在屋顶瓦片之下,细如发丝。
室内仅有一盏粗陶油灯,豆大的火苗在刻意调暗的灯芯上跳跃,将摇曳不定、如同鬼魅般的影子投S在墙壁上,也映照着围坐在一张磨损严重的榆木方桌旁的四张年轻面孔。
主位上的赵承稷,早已褪去东g0ng的华贵衮服。
一袭半旧靛蓝棉袍,洗得发白,袖口甚至有些磨损的毛边。
昏h的光线g勒出他年轻却已显出棱角的侧脸,眉宇间积压着化不开的Y郁,如同京城冬日的霾。但在这Y郁之下,却是一双中时锐利了十倍的眼睛,像淬火的钢,扫视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压迫感。
他不再是那个在父皇面前谨小慎微的太子,此刻的他,是复仇的种子,是暗流的漩涡中心。
桌左,坐着一个小小的身影——林静姝。
八岁的年纪,本该是承欢膝下、无忧无虑的时光,却被裹在一身过於宽大的素净青布衣裙里,更显单薄。
她的小脸苍白,唇sE淡得几乎看不见,一双眼睛却异常地大,异常地亮,像两泓深不见底的寒潭。那里面,没有孩童的懵懂,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沉静,以及深藏其底、尚未完全凝固的惊惧与刻骨的悲伤。
她是从江南那场灭门惨祸的血泊中,被母亲塞进烂菜车底侥幸爬出的唯一生还者。此刻,她双手紧紧交叠放在膝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彷佛要将那无边的恐惧和仇恨都锁进小小的身躯里。每一次呼x1,都轻微得如同怕惊扰了什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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