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:九重阶上父子刀 (3 / 6)
景和帝似乎浑不在意,仰头灌下一杯琥珀sE的酒Ye,喉结滚动。
他眯着眼,望着藻井上繁复的蟠龙纹饰,声音飘忽,带着浓重的倦意和一种奇异的亲昵:“这江山…这万钧重担…压了朕几十年…累…真累啊…”
他忽然转过头,那双被酒气熏染得浑浊的眼,瞬间变得异常锐利,如同两把淬了寒冰的钩子,SiSi锁住赵承稷的脸,语气轻飘飘,却重若千钧:
“稷儿…你说…朕这把老骨头…还能…在这龙椅上…坐几年?”
轰——!
彷佛一道九天惊雷在赵承稷脑中炸响!浑身的血Ye瞬间冲向头顶,又在下一刻冻结成冰!父皇那看似醉态朦胧的眼底,哪里有半分浑浊?分明是清醒得可怕、锐利得刺骨的试探!是对权柄的敏感?是对储君羽翼已丰的忌惮?还是…更深沉的谋划?
巨大的压力如同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。他几乎是凭藉着刻入骨髓的警觉与本能,猛地离席,“噗通”一声重重跪倒在冰冷坚y的金砖地上!额头触地,发出沉闷的叩响:
“父皇!”
声音因极致的紧绷而微微嘶哑,却带着斩钉截铁的惶恐与忠诚,“父皇龙T天佑,春秋正盛!励JiNg图治,方开我大景前所未有之盛世!儿臣…儿臣惟愿永随父皇驾前,肝脑涂地,为父皇分忧,为社稷效Si!绝无…绝无半分非分之想!请父皇明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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