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弄疼他了 (2 / 2)
那场疫病过去没几年,不少老兵都记得,和邱二说的一色一样——先是营里的骡马发瘟,后来传到人身上,一倒一片,家里有钱的,拿各种药吊着命,没钱挺不过去的,就地死了。后来天璇府起了头,在城郊建了医馆,又找了郎中大夫治病,才把疫情压下去。
至于宫里失窃的事,虽然人人都知道,但也就一个,因为姐夫是龙将军手下亲兵,能讲出点详细。说发现窃盗时人已经跑远了,天璇府和龙府都派了兵去,据说还打了一场,最后抓回来的只哑子一个。又说他当场就认了罪,却不肯供出同伙,所以宫里发了话,叫剪去舌头,送到营里供人嫖宿。至于偷盗的是什么,跑了的有谁,前后因果,就一点消息也没有了。
天福打听明白了,心里有了底。疫病是从军营往外传的,当时哑子还在京城,这事或者和他没关系,但偷盗是无可疑的。所以哑巴受的那些罪,到底也不算冤枉。不过这事他没法跟旁人去说,因为在其他人眼里,这些都是连问都无须问的。他甚至想过去找芸姑,跟她说,你和哑巴分开了十来年,凭什么还能认定他是好人,不会做坏事呢。他忘恩负义,偷了东西,可不就是坏事么……不过他想芸姑不会信的,还是会坚持着自己兄弟是好的,会眼中含泪,哀恳地问自己,哑子有没有被人折磨。
等弄明白这些,天福就又开始了逛白房子。说了归齐,自己用手,到底比不上抱着一个温热的肉体。他也想过去逛别人,但最后还是找了哑子。第一件,哑子是犯了事的,那么去逛他,在天福看来,就比逛那些被牵连才下了窑子的娘们,要来的正当。第二件,是他很少会想到或承认的,过去了这些日子,他想看看对方怎么样了。
头一次他是自己去的,哑巴看上去和从前没什么不同,似乎更瘦了些,但也没瘦得很利害。天福还着意看了他的右手,那手还包着白布,看不出什么。办事的时候,他也很配合地按照吩咐,抬高腿盘着天福的腰,穴里的肉抽搐地绞着肉棒,让天福觉得很爽。
办好了事,天福起身坐在床边,看哑子没动静,就拿手捅捅他,又指指自己胯下。哑巴从床上起来,跪到他跟前,用嘴清理他的屌。天福受着服侍,觉得这证明了确实没啥要紧,只要知道怎么支使哑子,什么事都和从前是一样的。但在他心里,老有那么一小块儿不接受这样的说服,觉得有什么地方,是什么地方,和从前不一样了。
最后天福起身拉裤子,在系裤带时,看到哑子还跪在那里,不知怎地,鬼使神差地过去掌着他的下巴抬起来。
哑巴很顺从地抬起脸,消瘦木然的面孔实在没什么看头。天福忽然想起来,自己小的时候,家里有一条耕牛老了,被牵去宰杀,自己偷偷跟过去,趁屠夫去磨刀时抱着那牛大哭。那条牛以前和他很好,他每天都会打新鲜的食水给它,夏天点了艾草赶牛蝇,冬天用干草在牛栏地上铺厚厚的一层。那牛也会背他在田里到处走,用驯顺的眼睛看他。但那个时候,牛却只低着脑袋,不看他,也不舔他的脸。畜生理应是没什么神情的,但那时他却被那绝望又顺从的样子吓到,收住眼泪,飞快地跑了。那牛后来自然是被杀了,他也很快忘了这事,但这时却忽然又想了起来。
天福第二次去时,一共是三个人,搭伙会便宜些,又显得合群。哑巴先伺候了天福和另一个。最后的那个,可能为了新鲜,要哑巴用手撸出来。这是个便宜,因为很少有人来逛,却肯不肏屁股或嘴的。天福留意到哑巴右手上的白布已经拆了,但手背兀自红肿着,动作也不灵便,手指几乎不能屈伸。被伺候的那个不很满意,做到一半就要哑巴背身趴下,最后还是肏了屁股。
天福看着哑巴小心翼翼地跪好,把右手放在左手手腕上悬空搁着,好不被坚硬的地方咯到。他忽然想起一件仿佛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。他想哑巴大概已经忘了,不过他还记得,他记得自己以前说过,不会叫他疼的,不过到了最后,却还是弄疼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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