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润物细无声 (2 / 3)

        楚楚也不在意，将香囊轻轻放在公主手边的矮几上，柔声道：“儿媳愚钝，不通大事，只懂得些微末技艺。见母亲时常不适，心中难安，只盼能略尽绵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声音更轻了些，“这府中事务繁杂，母亲还需保重凤T，莫要因旁人之过，伤了自身根本，那才是不值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番话，看似劝慰，却微妙地避开了指责驸马，只将重点落在“保重自身”上，并将公主的怨气归因于“府务繁杂”和“旁人之过”，给足了公主台阶。

        福安公主闻言，抬起眼皮，第一次真正认真地打量了这个她一直瞧不上的儿媳几眼。

        小姑娘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，身形娇小，容貌秀丽，眼神清澈，不见丝毫谄媚与心机，只有纯粹的担忧。想起她每次请安时的恭顺，以及那确实有些效用的花茶和香囊，心中那坚y的冰块，似乎被这细水长流的温和，凿开了一道微不可察的缝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罢了，你有心了。”公主挥了挥手，语气虽然依旧谈不上温和，但那GU尖锐的戾气却淡去了不少，“下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，母亲。”楚楚恭敬地退下，自始至终，未曾逾矩半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知道的是，在她离开后，福安公主盯着那枚小小的香囊看了许久，最终，还是伸手将它拿了过来，置于鼻尖轻嗅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清冽中带着一丝甘苦的药草香，奇异地抚平了她心头的几分躁郁。这只是日常中的一个微小片段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楚在将军府的生活，便是在无数个这样的细节中度过。她不去争权，也不去刻意讨好谁，只是安静地待在自己的院落里，偶尔“不小心”在花园里碰到那位总Ai用规矩敲打她的管事嬷嬷，让对方“意外”摔个不轻不重的跤，扭了腰需休养几日；或是“手滑”打翻某些来源不明、意图不轨的“补品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做得天衣无缝，全然一副懵懂无知、笨手笨脚的新妇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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