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序— (1 / 2)
此处气候终年凛冽,地层永冻,飞雪掩面,寒风如刀,稍一吹过浑身骨头便像被利刃割过一样。放眼望去,除了狱卒和被关押的犯人外,再无任何活物。除却风声飒飒,就只剩下偶尔发出的铁链铁索抖动声,哐啷啷的,听在旁人耳中更添几分凄寒冷切之意。
多久了?
他在此已不知被关押多久了,枯瘦的双手、双脚皆紧紧套着手镣脚铐,动一下便锒铛作响,琵琶骨更被牢牢钉在墙上,站不能站、坐不得坐。头几年还会数日子、还会嘶吼嚎叫,大喊天道不公,到得後面已被关得完全麻木,只知道离自己被释放之日仍遥遥无期。
每当有狱卒走过,都会带着浓浓的怜悯的眼神看向自己。
狱卒换了一班又一班,他常听到老狱卒指着自己朝新来的解释说:「犯了事,得罪上面的,又不肯低头,可要关得久了。」新人瞅向自己的目光总是带着疑惑与不值,彷佛在问,争取个好态度早点出狱不好吗?
低头?自己没有错,为什麽要低头?天地如此无道,为何要人俯首?明明是这天地不仁,以万物为刍狗!
阵阵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,彷佛回答他的疑问。
呼——呼——
每天听的风声都是如此,他本以为又是个无尽等待中的日复一日的一天,岂知苍茫的天空忽地S来一道光,温暖地照在他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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