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佛洛狄忒 (1 / 9)
雨势很大,打在倾斜的荷叶尖上,溅起一两点水珠,水珠又没入水面,泛起一圈小小的涟漪。
这是个难得的夏夜,风很凉,吹拂在人脸上,于是总能轻易忘却白日高照的烈阳。
泥土都是湿的,携带雨后独有的潮闷感,淡淡清草味被人吸入鼻腔,便感一阵舒爽。
有人跪在土地上。
他跪在树下,枝桠挡去了几乎大半雨,仍有几颗雨珠钻过叶与叶的缝隙,滴滴答答流淌过小麦色的皮肤,从锁骨落到劲瘦而富有力量的小腹上,描绘出肌理的形状。
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,看着鹅暖石铺成的蜿蜒小路,漆黑透亮的眼珠如墨般化开,湿漉漉的,应是被这场大雨浸湿了,削去几分原有的锋锐。
简直就像被主人抛弃后汪汪叫唤的小狗。
崔临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,半天?一天?这重要吗?都无所谓了,膝盖在隐隐作痛,这点疼痛和近乎撕扯绞碎的心脏相比,也就显得微乎其微了。
等待的人不曾出现,崔临的瞳仁一点点黯淡下去,他不知该怎么做,这时脑袋又是一阵隐痛,他后知后觉自己已经高烧了,脑海里不可避免的浮现昔日种种。
——那段在黑市守擂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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