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《春夏之交》（八） (6 / 11)

        曹老师不作声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校长又道：「先是放弃担任武道社教练，现在还来提出辞职，我看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的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曹老师才道：「……我还有资格为人师表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秦校长苦笑：「就因为你败给那个人，害两位同学Si在他的手上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秦校长，你也心知道了。」曹老师道：「我来见你纯粹想向你提出辞职而已，不想发表什麽感想，因此若没有什麽别的事的话，容我先离开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曹老师，你y要走，我也留你不住，」秦校长道：「但直到这一刻，我仍是你的上司，我想我有权留你在这个房间，先听听我一些说话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曹老师点点头，说道：「你说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秦校长便开始说了：「……一九年，北京爆发学生运动时，我是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教师，那时候，全香港所有人都在关注着中国大陆的局势，从电视报章看到广场上那群忧国忧民的热血青年，大家都在关心中国的命运，可会因此而改写吗？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曹老师道：「当年我在念中六预科，我和所有同学都一样，回到学校不是讨论高级程度会考的内容，而是北京的局势，那阵时大家都被北京的事弄致无心向学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秦校长道：「结果那个凌晨，广场关灯，坦克驶进广场，枪声连连，广场上的民主nV神像也倒下了，终於血r0U横飞，惨绝人寰，大家看着电视画面，痛心疾首，深感绝望。於是许多香港人为了逃避即将到来接管香港的这个政权，能走的都走了，移民到英国的也有，到美国的也有，到加拿大的也有，到新加坡的也有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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