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《春夏之交》(九) (5 / 7)
「真是你吗?徐雨倩。」韦俊涛撑起他那有点虚弱的身躯,走到妈妈跟前,尽管看清楚妈妈的脸,续道:「怎麽会是你呢?为何……」
「没什麽特别而已。」妈妈道:「我刚路过,看到你醉了,才出於好心照顾你而已。」
韦俊涛彷佛有着万语千言,又无从开口,胡乱道:「是呢雨倩,这些年你怎麽了,过得还好吗?」
妈妈苦笑道:「还算过得去吧,现在不过是个便利店小店员而已,跟孩子住在公屋,收入还勉强够生活的。」
妈妈回答很简洁,似乎不想对这男人太多言,略顿一下,又道:「我的近况就这样而已,而你的事我在报纸新闻上也常常看到,你不必向我叙述的了。」
韦俊涛却道:「嗯,你……还有在恼我吗?」
「恼你什麽?」妈妈道。
韦俊涛心里那万语千言,似乎就要在这里开始爆发了:
「当年跟你拍拖的时候,我自己血气方刚,未有太理会你的处境,就把你带到北京去,结果解放军来清场,在枪林弹雨之间,我立即吓到尿K子,完全没理会你,就私自逃去了……」
「是,我记得。」妈妈苦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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