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《仇深往事》（三） (2 / 4)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天在茶楼……」妈妈便解释：「你也目睹过吧，当日有一大群人突然来到茶楼找我和公公见面，那群家伙，是另一个帮会的人，本来福兴联跟那帮会的势力范围分属不同地区，一直没有冲突，相安无事，但直到最近，那个帮会开始捞过界，冒犯了福兴联，就此公公便派人跟那帮会谈判，却酿成殴斗，听说那边有人被斩Si了，对方的老大便在那天突然冲上茶楼来找公公理论，期间对方的老大竟说你公公一来年事已高，二来怪他占着一大片地盆却少做生意，浪费资源，加上他那边有人Si了，便藉此要求公公交出三分一地盆予他们打理，公公不依，也立刻召来一群兄弟撑场，继而两批人互相指骂，终於引致公公心脏病发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h艾君问：「那麽，这与大舅舅有什麽关系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妈妈道：「事关，就是你大舅舅私通了那个帮会，令他们取得了门路，才敢在福兴联的地盆内如此放肆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h艾君又问：「嗄？大舅舅为何要这样做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妈妈道：「公公当初把大舅舅带进福兴联来，原意是为了保护他，他反而觉得公公制着他，使他无法大展拳脚，因此一直以来，他都想效法你公公年轻时做过的事──另起炉灶。实力他是足够的，就欠一个时机，g结其他帮会，亦只为日後打好基础。不过如今公公不在了，说不定大舅舅就会打消这念头，而把整个福兴联……侵吞！」

        h艾君总算明白了大概，但有些事情，她仍感到疑惑，考虑良久，才问出嘴来：「……妈妈，那麽你自己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妈妈立即就明白h艾君在说什麽，她苦笑一下，说道：「艾君，妈妈也糊涂了，我也Ga0不清楚，如今我走到这一步，到底孰是孰非。」说罢，看着关立言的墓碑，流露出一脸无奈的神情。

        妈妈便道：「是真的，我讨厌黑社会，决不愿与黑社会沾上任何关系，但是……，话说香港运动时期，我在一所大型金融公司工作，在公司的地位并不低，同时公公已与香港自强党合作购买军火，为此福兴联在财政上出现了严重挑战……，你公公向来强y，甚少向人求助，更何况是自己养育的子nV，但这刻公公竟来向我求助，希望利用我的金融专业来解决他购买军火的融资问题──说得好听是融资，说白了是洗黑钱吧。关於这方面，当然有违我的职业C守，但毕竟是向来满有威严的父亲前来求我，我如何说不，而且香港也是我支持的事，我再三考量，终於答应并帮助了他……。这种冒着犯罪风险的事，我做了三次，每次也提心吊胆。好不容易，终於捱到了香港成功，我以为生活从此能回归平淡了，然而……我想得太简单了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妈妈的话就停下来，h艾君察看着妈妈的神情，隐约感到，她脸上带着忧伤……。究竟，所谓何事？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妈妈续道：「香港後不久，我就一如平常在金融公司的工作，不久後腹中就怀有了你，虽然那时的香港仍然很混乱，很多人仍生活得不好，但我的事业得以正常发展之余，又期待着新生命的来临，那时的我和你爸爸也过得蛮愉快的，不管外面的世界变成怎样，就尽管享受着这一刻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直到某天，有数人突然在我工作的办公室楼下等我，一下子我就认得那群人，正就是你大舅舅的手下。我就知道不会有好带胁，便回应他们说，若大舅舅想见我，就亲自与我联络，我跟他本是兄妹，Ga0什麽要靠中间人传话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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