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《仇深往事》（四） (3 / 8)

        「什麽意思？」曾老板问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，秃鹰哥身旁某个喽罗就从收银处取过一部计数机，那喽罗边按着计数机上的按钮，秃鹰哥就边说：「我们自十八年前起控制这条街，而我们彪爷就在两年後决定从此不收你一分一毫，若依从规矩，像你收入这样稳定的老店，我们须收取的大约每月五千元左右，而我们已有十六年没有向你收取过，因此十六年乘以十二个月，计同通货澎涨等因素在内……，这些年曾老板你欠我们的，总共一百万元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曾老板听了，当堂惊呆，冷汗直冒。

        秃鹰哥便故作友好，以他那满是纹身的粗壮手臂，翘着曾老板的肩膊道：「曾老板，所以，别这麽不通气好不好？大家好来好去，若你这倘肯帮助我们，我们也会把收益的百份之一给你哩，此举还可改善你老婆儿子的生活，何乐而不为呢？……还是那一句吧，我们不会强b你的，但每月收取我们收益百分之一，跟向我们补偿那一百万的十六年欠款，你，应该懂得取舍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曾老板轻轻移开秃鹰哥翘着他的手，说道：「秃鹰哥，可是……彪爷生前不是说好了吗？那个钱……他永远都不会向我收取的哩，现在你突然就……，大拿拿一百万，我哪里能够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今时不同往日！」秃鹰哥又再高声起来：「你都知道彪爷经已往生，如今不是彪爷的时代，而是虎哥的时代了！虎哥跟彪爷大不同，他为人依本子办事，绝不跟人讲感情的，莫说是你啊曾老板，他若见我们办事不力，我们也要人头落地的！你也要T谅一下我们哩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此际曾老板已说不出任何话，不管作出哪个选择，也是Si路一条，然而他有权什麽都不选吗？多年来，看着附近那些拒交保护费或跟黑帮合作的小贩商舖，被浇粪、被浇电油、被毁坏、被纵火，连Si人都见过，而今他若拒绝就范，极可能步其後尘！可悲的是，曾老板无权无势，除了屈服，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……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，我都知道你难以取舍的。」秃鹰哥拍拍曾老板的肩膊：「你慎重考虑一下，我们三天後再来，到时你再答覆我们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秃鹰哥说罢，就率众离开凉茶舖了，当然，他刚才喝的那碗廿四味并没有付账。

        曾老板看着那碗喝了一半的廿四味，坐下来，低头叹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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