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怜河边无定骨,犹是春闺梦里人 (2 / 3)
鲍信抹了把脸上的水,看向仅剩的百余人。
“你们,想活下去吗?”鲍信哑声问。
众人沉默,若有一线生机,谁不想活下去呢?管亥的劝降是一杯鸩酒,勾引着他们对生的渴望,也是对忠义的诅咒。
“我鲍允诚一介莽夫,此生幸遇明主。士为知己者死,我无悔。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夫人…没让她上一天安生日子。”鲍信长叹一声,“诸位也是有家室的人,若有想离开的…我绝不阻拦。”
漫长的仿佛过了几百年,终于有人有了动作。是此前探路的小兵,左胳膊软绵绵的垂在身前。他轻轻哼起小调:“岂曰无衣——”
蜿蜒的血迹顺着他的额头滑落,血污不堪的脸上,一双眼睛明明如昔。
“与子同袍…”更多的人跟着哼唱起来,亮出刀剑。
“王于兴师,修我戈矛…”歌声越来越大,几乎盖过了风雨声。
“与子同仇!”鲍信声音哽咽,似乎看见曹操雄踞一方,随手一挥便是万马千军。他还看见月下少年鲜衣怒马,举着酒杯与自己相碰,朗声说:“曹操平生所愿,匡扶汉室,一统天下!”
他听见自己说:“好!我辅佐你,咱俩一起名留青史!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