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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又抽了一张纸巾,原本那张已经完全湿透了。
我恨我自己还是不坚强。我长到十七岁,我居然还没学会怎么保护自己。
我对自己的恨在李芳一整节课的道歉下没有消退半点,甚至一直延续到晚上放学。
我找到了专门接送的那辆车,打开车门爬上去,抱着胳膊侧脸看车窗。司机叔叔已经和我混成脸熟了,会三言两语地和我聊天。不知道谢酊是怎么和他说的,总之他可能以为我是谢酊朋友,因为家长有事外出所以在他家暂住。他年纪略有点大了,不知道有没有小孩,总之他把我当小孩,有时候会问我学校的事。
我和他三两句聊着天,过了一段时间,另一侧车门被拉开,谢酊上来了。我看了他一眼,和他打招呼,笑容却不自然,嘴角都僵硬。
谢酊没有察觉,坐好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却是:“赵叔,冰淇淋买了吗?”
司机一拍脑门:“唉哟,差点给忘了!”
他从副驾拿起一个纸袋,从里面小心地拿出一杯东西,在我困惑的注视下把它递给我,笑得很不好意思:“怪我记性不好,一直放在这,都忘记给你了。”
我顿了顿,伸手接过。是一小杯白色冰淇淋,闻起来有香草气味。
我看向谢酊,他解释说:“下午回学校的时候看见路上有家店卖小份香草冰淇淋,就让赵叔晚上来的时候顺路带一份。上次带你去吃的太大了,你没吃完,这个你应该能吃完。”说着,他目光落到冰淇淋上,皱了皱眉:“化了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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