卯酉坊、拾伍 (11 / 17)
「那沈潜回来怎说?」
「他也交给你,哈哈。」江卯酉敷衍两句,拎起预先收拾的包袱往侧门走,秦思源紧皱眉头,无奈烦恼的说:「跟这种人称兄道弟,我上辈子大概不g什麽好事。」
江卯酉离开悬孟府抵达李氏避暑别g0ng所在地的同时,他当初寄去的信也已经到了桐聿光手上。悬孟府离风荻较远,赶陆路不走官道少说要一个月半,地理位置说来别g0ng离悬孟府还稍近些,横切过去不达半月就能抵达,别g0ng座落在祥云省一处溪林间,四周有山做屏障。
祥云省因记载曾出现过七彩祥云而得名,也是名茶产地之一,理所当然不乏大商号在这里设据点经营起来。
桐聿光的桌上摊着题有建德八年五月的猿牵驴趣图,江卯酉来信中问起桐聿光是否满意那画,还刻意将建德写作贱德,这信如果落到他人手里会招来杀身之祸,桐聿光低首垂眸,执了杆兔毫将贱字给抹黑。
那晚他其实没对江卯酉做行云布雨之事,卯酉像章鱼般四肢盘上来,又亲又哭的,样子实在太可怜,他只能轻轻喊着卯酉名字,抱着他哄睡。尽管没发生什麽,那时他已明白自己想照顾江卯酉,因此江卯酉如何认定他都不会反驳。
桐聿光甚至想过诱惑卯酉,他对卯酉不是全然无心,也没办法长久压抑,因为他不知道那麽做自己将会变得怎样。人都是自私的,他已失去过窦雪莫,无法再承受任何失去卯酉的风险。
这几年说长不长,但也绝非短暂,桐聿光觉得看见江卯酉之後,一颗以为空了的心又逐渐踏实起来。他说不清缘由,光是偶尔见上一面,听卯酉对自己讲几句话,彷佛都能咀嚼良久。徐缓吁了口气,桐聿光将信及画收妥,取下挂在墙上的古琴弹抚,眉眼隐含浅愁唱道:
「恨君不似江楼月,南北东西,南北东西,只有相随无别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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