探视 (4 / 11)
但不知道为什么,她还是来了。
当年的事情前后因果已经很明了,但她唯独没有得知的,是作为“凶手”之一的宋元迪的内心自我独白和剖析。
走出医院时天已经黑了,其实她也没觉得自己干了什么,就在医院呆了一下午。
医生拉着她把宋元迪的病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,又是病例又是图像,最后又解释好一通手术的过程和有关风险。她又跑上跑下一次性缴清了之前的费用,当然,用的是宋元迪的钱。
一个人在不熟悉的领域地带忙里忙外,她觉得真是不适应,尽管这十年间,她就是这么过来的。
可当时是一个人,知道自己不过回头还是往前,都没有人可以依靠,咬咬牙也就过来了。
可现在,她想起出发前一晚和他的极尽缠绵温存,想起他那句“有什么事立马给我打电话”,想起他精心准备并盯着自己吃下去的早餐……
她忽然觉得自己脆弱极了,像晚风中不堪一折的柳枝。人潮匆忙中,她是渺小却不得不踽踽独行的一点。
电话拨过去的时候,沉觉正在修改毕业论文,声音低沉且有磁性,好似疲倦慵懒且沧桑。
宋阮甚至能想象到他下巴上的胡渣长了多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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