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毛和赵晖 (4 / 34)
我在韩国的时候也有一个重庆的同学,长得高高帅帅。我是去韩国之前在QQ上认识他的,他托我帮他带一袋果珍去韩国。我把一袋橙子味的果珍带到韩国,送给他,他就在出租屋里请我吃饭。重庆人亲自下厨,做一盘青椒肉丝,典型的川菜,还给我倒一杯白酒。我们就这么喝着酒,就着一盘炒菜吃饭。重庆人的厨艺不赖,绝对合格,关键长得还帅,和帅哥一起吃饭,很愉快。重庆人到中介的出租屋来看我,被中介老师看见,中介老师很惊讶,问:“你们怎么认识的?”中介老师可能觉得我和重庆人是两路人。重庆人很洒脱,说:“我没事就去青瓦台转转,那些阿祖妈就喜欢我这样的。”中介老师说不出话,直盯盯的把我们两个望着。我问重庆人:“你打算在韩国学什么专业?”重庆人说:“航海。”我很仰慕的看着他,我觉得一个想做海员的人一定很浪漫,心胸宽阔,无拘无束。
我从精神病院出院后,大脑一片混乱的回到韩国。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简直晕头转向。我在图书馆,写一篇记叙我成都经历的短文,写出来很茫然,不知道应该放在哪里。这个时候,神一般的,重庆人突然QQ上线。我想不如发给重庆人,让他给我出出主意。我把文章发给重庆人,问他:“你能给我点建议吗?”重庆人说:“你到底遇见什么?不管你遇见什么,不要动,顺其自然。”我有点失望,我以为我能得到重庆人更具体的指点,但不管怎么说,重庆人总给我点安慰。回国后,我没有再见过重庆人,他就像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样,来去匆匆。
我想去重庆看看,真的想去。我想荡漾在洪崖洞夜晚的灯海中;我想在磁器口的麻花摊子上买一根麻花,听摊主地道的重庆话;我想去歌乐山路遇江姐,告诉她我没有忘记当年和当年的同志们;我想去解放碑的麦当劳吃一块汉堡,隔着玻璃窗户,看车水马龙,红尘浮华。我的心已飞去重庆,我的身体还在成都。我在成都守望重庆,守望重庆的长江,守望重庆的缙云山。我早上在成都吃一碗龙抄手,晚上在重庆吃一顿牛油火锅。龙抄手鲜香,重庆火锅火爆麻辣,都好,都很过瘾。你愿意接纳我吗?山城和山城的人们,我为你们祈福,你们把我守护。我们一起去迎接日出,一起去看川戏,一起听李伯清的散打评书。那么,山城就为我的最爱,我的心之所属。我就找到依归,我就找到傍晚归家时的点点星光和夜晚哭泣时,窗外的一抹霓虹。
言语已淡,意犹未尽。我想,我总能和重庆发生点故事。就好像星火和干草,一碰见,电光火石,烈火烹油。重庆是我的解药,就看你们愿不愿意为我祈祷。愿意也罢,不愿意也好,我在成都,翘首以盼。
2023年5月14日
创建时间:2023/5/1413:26
标签:蚂蚁
有一只蚂蚁,它住在街边绿化带的缝隙里。白天它出来到处觅食,晚上就回到蚁窝,睡在一大堆米粒,树叶和糖纸上。蚂蚁的生活并不容易。因为它不是住在公园里的蚂蚁,公园里的蚂蚁有小孩掉落的蛋糕屑,女人嚼过的梨膏糖。它也不是食堂里的蚂蚁,食堂里的蚂蚁只要伸出头一拱,一大块肥肉就自己跳出来。住在绿化带里的蚂蚁只能等,等粗心的大妈吃锅盔的时候掉几块油酥酥的饼渣,或者哪个没公德的小孩子扔一块半块咬过的面包。实在没有食物,那就要二万五千里长征,越过车来人往的街道,到对面的人行道去碰运气。可是,这也不是什么好营生,街对面的蚂蚁凶得很,稍有逾越,马上用蚂蚁钳子来夹,夹得痛还不要紧,要是夹断蚂蚁腿,下半辈子的生活可怎么得了。
尽管冒着风霜,尽管顶着日头,住在绿化带的蚂蚁还是一天天长大,可这也意味着它需要更多的食物,饿肚子的日子太难熬。一天,蚂蚁在巡游它的领地的时候,发现一条饼干,简直太幸福了!蚂蚁笑得合不拢嘴,不用再跑到远处,今天的午餐有了着落。蚂蚁拱上去,夹住饼干就往自己家拖。
正在这个时候,过来一对小情侣。女生对男生说:“看这绿化带多脏,环卫工没领工资吗?”男生说:“我觉得不错啦,你以为像日本,韩国一样啊。”女生不以为然,接着说:“现在的人忒没道德,你看看,什么揩鼻涕的卫生纸,小孩的纸尿布,狗屎猫尿,甚至吃剩的盒饭都往绿化地里扔。”蚂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有吃剩的盒饭?蚂蚁兴奋的几乎晕过去。但定睛一看,原来是女生打的比喻,并没有盒饭,只有一大坨狗屎,稳稳杵在绿化带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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